对待国朝的反复无常,边疆又从来没有安稳过,整个朝堂没人在对夏的事务上做主。
这一次大胜,政事堂有心对夏强硬,可强硬到什么程度,都没个谱。
应该是不是要考验赵曦的执政能力,应该是心有余而胆不足。
战打赢了,可长久以来形成的恐战症,并没有因为一两次的胜利而消失。
不知道该是庆幸不骄不躁,还是怒其不争……
“册封遵旧例……”
赵曦懒得在这种事上玩心思,就连国朝内部的事,他都习惯直来直去,更何况还是对待刚刚战败的西夏。
“至于榷场吗?环庆、鄜麟、秦凤、会川等,以国朝军州为单位,每一个军州设立一处榷场,面开放与夏的易货事宜……”
说起来国朝算是个开放的王朝,赵曦有点不明白,为什么要控制跟辽夏的交易。
“殿下,一旦面开放榷场,盐税如何处置?盐税为朝廷税入六成之多。虽这几年商税高涨,盐税仍占朝廷五成有余。”
这不是小事,殿下这样的处理太随意了,一时间让富弼觉得殿下都有点儿戏的味道。
这是治政,不是玩闹。
“诸位相公,堵不如疏。是不是开放榷场,私盐在西边一样盛行。有一点需要诸位考虑,既然私人盐贩可从贩盐中获利,有食盐专卖的国策,因何朝廷不可以从贩盐中谋利?”
“就如羊毛,就如铜铁矿,虽产于外邦,但受益者为朝廷,为国朝黎民。”
“所谓开放与西夏易货,并不是要放开食盐专卖,目的是将私下的交易摆到台面上。”
“可设置食盐的入境专项税,可令三司使着人专门负责食盐交易,可令三司使核算怎样的入境税可确保境内盐产地不至于破产等等。”
赵曦本意是想把三司使拆分,将税入和支出两部分分开,就如后世的税务和财政,更想设置专门负责商务的部门……算了,扛雷的还没进朝堂,自己还没有亲政。
“关于岁赐,我的意思直接停掉这劳什子岁赐。另外,通告一下西夏,让其出台不得限制其境内百姓自愿选择归顺国朝的诏令。”
“文相公,由枢密院发布诏令,着种谔、狄青、郭逵,兵分三路,对西夏形成进攻的态势。特别要强调一下,这次是做势,不是真打。”
“倘若西夏答应朝廷的提议,随时收兵,倘若西夏有反复,我不介意让三路大军突进二百里以后筑城。”
自己战败后有了岁赐,现在西夏战败了,赵曦已经很仁慈了,他担心要求再过份点,连自己的这些相公们都接受不了。
穷人乍富,需要一定的时间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