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宠的公主殿下,如何如何聪明姝丽,敏而好学,世无其人。 全是一段又一段的佳话。 没想到这一次,正是这位公主殿下让众人大开了一次眼界。 事情的起因是,公主殿下某一日偶然听闻,在兰符川有个生得极其俊美的男子。 这里标重点,就连商家有小剑尊之称的商绥生,与之相比也要逊色几分。 于是公主殿下就二话不说,派人不远千里前往兰符川,直接将那男子绑来了上京城,如今人就在公主殿中。 够不够震惊? 不够的话且再往下听。 据可靠人言,那男子虽然俊美,但他可是个傻子啊! 而且还是个天生的哑巴,一句话也不会说。 全身上下仅仅空有一副皮囊。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。 最重要的是,他们风光霁月的公主殿下,偏偏就看中了此人皮相,一见便决定非他不可。 不错,又据可靠人言,公主殿下今日与帝后开口,便是要同这绑来的男子成亲! 绛英殿中,江逢宁乖乖坐在椅子上,沈怀茵坐在她右手边。 江抑长身站在江逢宁面前,沉着脸,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一沓纸,看着江逢宁的眸中压着一点怒气和一点不解。 怒是因为方才他的女儿竟开口,想要一个陌生男子做驸马! 不解则是因为她竟擅自将自己给她的皇家暗卫派了出去,在今日突然给他们扔下了这么大一枚炸弹。 炸得他们晕头转向。 江抑道:“你何时将南律派去兰符川的,还查了这些东西?” 江逢宁也没想到南律一回来就找江抑告状,害她连人都没见到,就被叫了过来。 她知道南律肯定什么都说了,老实回道:“半年前。” 说完,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纸张。 那些都是她让南律顺便在兰符川搜寻的,关于晏难从小到大的一些生活痕迹。 她都还没看过。 江抑见状手掌落下来将纸盖住,尽量将声音放轻了问道:“为何突发奇想这么做?” 知道不解释清楚不行,江逢宁眼睫轻颤,手指下意识绞着裙边。 半晌,决定开口前得让他们先有个心理准备,她道:“那我说了...爹、娘你们不要生气?” 沈怀茵素来宽容心大,想听她仔细将想法道来,再论此事也不急,便柔声道:“妗妗说吧。” 江逢宁抿了抿唇:“因为我听说,兰符川晏家有个长得极好看的人,我就想看看到底有多好看,实在忍不住好奇,就...就偷偷让南律去了……” 江抑猛地深吸一口气,心里想问:这就是你二话不说绑架良家子弟的理由? 那还说要嫁给人家的理由呢? 但想了想两句话江抑都忍住了,没问出来。 江逢宁从小到大,江抑和沈怀茵从未拘束过她半分,想做什么事情都凭她心意自由。 江抑也曾经对她说过,在他能力之内没有她不能做的事。 但他从没试想过,他的宝贝女儿有一天会突然将一个陌生男子从千里之外绑到上京来! 但其实这属实是冤枉江逢宁了。 她没想绑人的。 她等了许久许久,直到等不了了,才亲手做了一个与从前一模一样的紫色锦囊,让南律替她走一趟兰符川去寻晏难。 但从做锦囊开始,江逢宁仿佛已经忘了,她曾经对红石头说过让晏难忘记一切。 期待再次重逢的迷乱心绪,让她完全忘了,或许,此时晏难根本就不记得她,又怎么能认出一个锦囊? 在江逢宁看来,晏难不知道她在上京,但在她粗浅的调查中,晏难的确身在兰符川晏家,而且十九年里从未离开过。 晏难也许也有和她一样的原因,也不能来找她。 她原本想的是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