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诗,十岁能撰文写稿,十五岁考取童生,十八岁中了秀才,十九岁中举,之后便没有继续考,听说是因为门内有长辈亡故,需要守孝,直到今年才进皇城赶考”
这时邻桌的一个蓝衣大氅男子接过几人的话道:“这个也不一定,凡事有个万一,此女子考运如此顺利,年纪轻轻就中举,让我想起前朝的林端方,张端方本名林白玉,十二岁中秀才,知府为其改名端方,十六岁中举人,二十三岁中进士,原本端方可在十三岁时中举,考官顾麒担心他太过顺利,会得意忘形轻狂自傲,便故意让他落榜,如今这紫珊姑娘也才二十四岁,难免不会有张端方的情况……”
裘衣男子极有信心道:“即便这次春闱不能及第,三年后也一定会上,我等高门大户可都等着娶进门呢”
邢妱闻言,噗呲一声笑了,故意向着丫头伏花说道:“你说这冰雪才消融,怎么就听到蛤蟆叫了?”,这句暗讽悠悠飘到两人耳朵里,裘衣男子立即觉得不对味儿,厉声问道:“你说谁是蛤蟆?”
邢妱回道:“说你了?”,裘衣男子正要发作,猛然觉得眼前女子生的貌美清丽,还隐隐有股英气,不由轻浮一笑,摩挲着下巴道:“那你就是天鹅?那我可要吃你了~”,说完,一群随从轻浮的哈哈大笑,其中一人道:“公子的正房有了,还差个偏房呢,我看这妮子就很好,届时公子妻妾成群,共享房中之乐呀~”,说完又是一阵轻浮嬉笑。
邢妱对丫鬟道:“孽畜说话就是臭”,裘衣男子又一怒,正要发作,大氅男子忙握住男的手,摇摇头道:“不要生事,坏了名声,看看这是什么地儿,这是枫林水榭,小心书生的笔刀之锋”
裘衣男子听后,哼了一声,稍缓了一下情绪,继续方才的话题,兴许是觉得自己真是配不上了,言谈中,开始挑剔那个传说中的女子,一会儿说紫珊满腹经纶,恐不食人间烟火,不肯为他相夫教子,洗手作羹汤,一会儿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有才难以驾驭,做不到夫唱妇随,一会儿又说这样的女子通常志向远大,不安于室,没法儿照顾自家老小…………两人嘴上诸般嫌弃,神色却十分艳羡,不一会儿又道娶回家不行,玩玩还是可以的,说着几人便又一阵淫笑起来,一随从道:“这个我们在行啊……”,说完又笑起来,笑声中似乎藏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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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妱又忍不住,对着丫头伏花道:“花儿,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诗?非常有意思”
伏花立即意会,问道:“什么诗?伏花也想听听”
邢妱慢悠悠的念道:“胸无大志自气扬,口若悬河炫家长。依仗钱权滋闲事,横行有日悔断肠”,伏花嗤一声,掩嘴而笑道:“确实很有意思”,这会儿裘衣男真坐不住了,一拍案,对着身边的随从怒道:“你们去,把她给我办了”,几个随从正等这话,这种事儿没少干,其中一个急着出头,疾步过来,想一把揪住邢妱的后领,被邢妱侧身躲开,握住他的手往桌上一拖,男子随即扑到桌上,把火炉和坚果年糕都扑到地上,其他随从见状朝邢妱攻去,被邢妱抡圆胳膊每人给了几个大耳瓜子,扇得几个随从嘴角鲜血直流,不敢上前。
裘衣男子急的站起来道:“原来是个练家子,怪不得敢对本大爷这般放肆”,说着飞身一脚踹向邢妱,邢妱趁机握住他的脚后跟,往旁桌的火炉砸下,只听一生惨叫,男子被被滚烫的茶水烫的不住狂跳,大氅男子忙上前帮架,正要拿住邢妱肩膀,被邢妱握住四指反势一掰,又一声惨叫,现场一片混乱。
就在此时,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水榭的掌柜带着伙计拎着家伙怒冲冲的跑过来。混乱的现场,剑拔弩张的邢妱,狼狈的纨绔子弟,兴师问罪的水榭掌柜,茫然的伙计们,与水榭的风雅格调格格不入。
掌柜见着满地狼藉质问道:“谁在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