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林党。这些黑名单成为魏忠贤清洗政敌的依据,也进一步加强了他对朝政的控制。
魏忠贤的党羽们竞相打击正直官员,如张讷、倪文焕、李鲁生、曹钦程等,御史梁梦环重新启动汪文言案,致其死于非命。许显纯编造的供词将赵南星、杨涟等二十余人牵连其中,杨涟、左光斗、魏大中、周朝瑞、袁化中、顾大章等六人被诬陷入狱并酷刑致死,熊廷弼及其亲家御史吴裕中亦未能幸免,尚书李宗延、张问达,侍郎公鼐等五十余人被罢免,朝中人才凋零。
五、祸害天下
在魏忠贤权势的鼎盛时期,东厂的缉捕人员犹如厉鬼横行,他们所到之处,不论实情如何,都会引起一片腥风血雨。东厂的恐怖统治,不仅针对朝廷官员,就连平民百姓也无法幸免,稍有不慎触及魏忠贤的禁忌,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。
外戚李承恩,身为宁安大长公主之子,仅因家中藏有公主所赐的器物,就被魏忠贤以盗窃皇家禁物的罪名判处死刑。中书吴怀贤读了杨涟的奏疏后击掌赞叹,这一行为经家奴告发,导致吴怀贤被杀,家产被抄。武弁蒋应阳为熊廷弼鸣冤,亦被迅速处决。民间稍有不慎触及魏忠贤的名字或事迹,便会被捕杀戮,甚至遭受剥皮、割舌的酷刑。人们在路上相遇,只能以眼神交流,不敢发出声音,生怕招惹祸端。
天启六年(1626年),魏忠贤的权势进一步膨胀,他不仅获得庇荫都督佥事的恩典,还庇荫其族叔魏志德为都督佥事,提升傅应星为左都督,并表彰傅应星的母亲。魏忠贤继续利用权力迫害异己,通过其党羽李永贞假冒浙江太监李实上奏,逮捕并惩治了前应天巡抚周起元以及江浙籍的高攀龙、周宗建、缪昌期、周顺昌、黄遵素、李应升等人。高攀龙自尽,周顺昌等人在狱中被害。苏州民众见周顺昌被捕,群情激愤,打死两名校尉,巡抚毛一鹭逮捕了颜佩韦等五人并将其处死。
刑部尚书徐兆魁在审理案件时,对魏忠贤仇视的人施以严刑。魏忠贤还听从霍维华的建议,命令顾秉谦等人编修《三朝要典》,意图彻底抹黑东林党人。御史徐复阳提议拆毁讲学书院,以断绝东林党的根基;御史卢承钦则请求立东林党碑,以昭示天下。这些举措让海内人士感到窒息般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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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维华建议魏忠贤在边防上冒险邀功,以巩固其权势。辽阳男子武长春因在妓院发表不当言论,被东厂捕获,许显纯将其酷刑逼供,夸大其辞,称其为敌国间谍,若非东厂及时行动,将有大变。朱由校因此诏封魏忠贤侄子魏良卿为肃宁伯,赏赐宅第、庄田,赐予铁券。吏部尚书王绍徽请求尊崇魏忠贤的先世,朱由校诏令追赠魏忠贤上四世为肃宁伯。魏忠贤还假传圣旨,派遣其党羽太监刘应坤、陶文、纪用镇守山海关,控制兵权。他再次被记功,庇荫都督同知和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各一人。
浙江巡抚潘汝桢奏请为魏忠贤建立祠堂,仓场总督薛贞则称草场失火,幸亏魏忠贤救助,得以无害。自此,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,各地开始兴建魏忠贤的祠堂,进一步强化了他作为“九千岁”的地位,同时也标志着明朝末年政治腐败和人民苦难的加剧。
六、打击异己
魏忠贤在朝中的清洗运动,不仅针对东林党人,也对任何被视为潜在威胁的人进行了无情的打击。编修吴孔嘉利用个人恩怨,诱使吴养春的奴仆告发主人,导致吴养春父子死于狱中,家产被抄,这一事件展现了魏忠贤党羽的残酷与无情。知府石万程因对酷刑的不忍,愤而削发挂印而去,几乎引发徽州的民变,显示了魏忠贤统治下民不聊生的惨状。
魏忠贤的党羽都督张体乾诬告扬州知府刘铎勾结方术士诅咒魏忠贤,刘铎因此被斩首。同样,因微小的嫌隙,新城侯之子王国兴被诬告,被判死罪,主事徐石麒亦遭罢免。魏忠贤的报复不仅